许氏颤声道:“你可知你身份暴露会引来多少麻烦?首先就是你那群‘兄弟’,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若你喝醉时暴露身份,他们都围在你身边,你一个女子,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裴谨言被她的假设吓出了一身冷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时,屋外有人砰砰敲门,男人声音含糊:“谨言……谨言?”
许氏瞪了一眼裴谨言,起身过去打开了门。
男人险些拍在她胸前,定睛一眼连忙后退,躬身道:“原来是伯母,在下季琪。谨言……裴兄可在里面?”
裴谨言整理好衣衫走了过来,季琪看到她才松了口气,“我醒来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被那些花娘带走了呢。”
“我娘见我一夜未回,所以来找我。我要回去了,等其他兄弟醒了,劳你帮我解释。”
“好好好,你先回去吧。”
季琪反应如常,许氏看了半天才终于松了口气,冷着脸带着裴谨言回了王府。
许氏揪着她一路回到厢房,招呼刘妈妈过来:“带她去沐浴去去身上的酒气!”
她坐在桌边喝茶等,不久后刘妈妈便回来了,“夫人,驸马爷马上就来。”
许氏舒了口气,仍在气头上,“这个蠢材,越来越不像样。要是行儿还活着就好了,行儿还在我就不用这般担惊受怕了。”
刘妈妈上前替她顺气,悄声说:“夫人,这话可不能叫驸马爷听见呀。”
“我知道,再怎样我也就这一个孩子了。”
“对了夫人,今早上老奴出去采买,回来时正巧碰见一人给门房递了封信,说是给您的,老奴就直接截下拿回来了。”
“谁发来的?”
“老奴也不知道,那人走得急,老奴没看清长相,只知道似乎是个女人。”刘妈妈走到妆台前,从妆奁里取出信交给许氏。
许氏嘟囔着:“女人……谁啊……”一边撕开封蜡,展开信纸。
看了两眼,她蹭的站了起来,绣凳被她的动作带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刘妈妈吓了一跳:“夫人,您……”
许氏大步走进里间,口中急促又惊慌的喊道:“蜡烛呢!蜡烛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