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帮衬,倒显得她无依无傍了。
沈括心里多了几分考量,早朝后又来到永寿宫用早膳,裴卿云坐在他对面,沈括抬眼一瞧。
“你头上这个凤钗,朕从前好像没见你戴过。是朕赏你的?”
“皇上记性真好,不过这不是皇上赏的。”裴卿云笑着说,“今天臣妾去太后宫里请安,遇到了颍妃,颍妃赏了臣妾这个凤钗,臣妾觉得好看,所以特意戴给皇上瞧瞧。”
“颍妃赏的。”沈括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一边舀着粥,一边语气淡淡的说:“你和颍妃原是平级,不论赏与不赏。”
“皇上说的是,只是现在时局不同,臣妾比不得颍妃妹妹,可能过不了多久,颍妃妹妹就要一飞冲天了。”
沈括重重咳嗽了一声,裴卿云忙闭上了嘴,乖乖用起早膳。
沈括回到乾清宫,独自一人在宫内待了良久,才喊陈旺传了内阁的人来。
皇帝走后,裴卿云紧张的把麝月找了过来,她将发钗取下放到桌上。
“本宫已经按你说的,把这凤钗是颍妃所赏的事告诉皇上了。不过这真的有用吗?”
裴卿云脸上带着怀疑,前不久麝月传了沈雾的话给她,让她告诉裴国公,在朝中千万不要提起立她为后的话,更要让与裴家交好的臣子全部保持沉默,不许说她的好话。
裴卿云极为不解,可碍于沈雾的威压,只能老老实实递话给家中,果然,后宫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见她势颓,这几日连内务府的奴才都敢怠慢永寿宫,扭头去讨好颍妃和娴妃,从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麝月说道:“娘娘不信奴婢,难道还不信公主?您只管放心的等着皇帝的立后圣旨吧。”
裴卿云长舒一口气,靠在了静枕上。
次日一早,裴卿云如常梳妆打扮,准备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忽然,殿外传来嘈杂声,一名宫女跑了进来,面上难掩激动:“娘娘,陈公公,陈公公带着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