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都在贡院,号舍已经在修整,分男女两边。
从神迹的事后,许多尚在观望或者一直犹豫不敢行动的女子,也迈开了尝试的脚步。
其实有些女子读的书不比男人少,尤其是官家小姐,这类女子被当做正妻教养,除了女则女训,也会读孟子左传诸如此类的书,好以后能与丈夫吟诗作对,附庸风雅,除了有关时政题答得不好,其他题目能得心应手。
朝中许多官员为了讨好沈雾,已经在四处找夫子给自家姑娘授课,即便是乡试考不中,报个名也是他们对沈雾的支持,保不齐就能在长公主跟前露个脸,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跑得快,能抢在前头。
短短几日功夫,京中的夫子已经被请走十之八九,跑得慢的只能抓耳挠腮,另想办法。
裴国公就是因犹豫败北,等他找的时候,那些从翰林院退下来的好夫子,已经全都到其他官员家里教书去了。
他遍寻人才不得,最后盯上了裴谨言。
这天散朝后,裴国公特意把裴谨言喊回了侯府,二人在书房内聊天。
聊了没几句,裴国公的小女儿裴卿卿捧着茶盏走了进来。
“爹爹,堂兄,请用茶。”
裴谨言道了句谢,裴国公说:“谨言啊,你还记得卿卿吗?”
“当然记得,只是多年不见,卿卿都这么大了。”
“是啊,都已经十五了,今年年末过及笄礼,到时你一定要来观礼啊!”
“那是自然的。十五可以寻人家了。朝中有不少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可需要我为卿卿妹妹留意留意?”裴谨言以为裴国公是为这件事才找她,所以主动提起。
裴国公笑了笑,“卿卿已有婚约,本来打算及笄礼后就完婚的。可这不是……朝中风向有变么。”
裴谨言笑容一僵,“大伯父的意思是?”
“今年是女官恩科的第一年,卿卿平日也读书,我想着可以去试试,即便考不中,也是个历练不是。”
裴国公说:“你是考过科举的,又是探花出身,大伯父相信你,一定能教好卿卿。让她跟着你学上三个月,如若能中举,大伯父对你感激不尽啊!”
裴谨言攥紧了手掌,低垂的脸上表情阴的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