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没反应过来,许氏扎扎实实挨了一鞭子,嗷的一声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凄厉的惨叫声只听得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离得最近的裴老夫人吓得手脚着地倒爬出去老远,身子抖得停不下来。
“娘——”裴谨行扑了过去,他抱起许氏。
许氏衣裳裂开一条缝,血浸染了衣裳,许氏冷汗满头,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裴谨行恨恨看向沈雾,“你!”
沈雾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袍袖,“敢对本宫胡言乱语,就是这个下场。”
“啊——”
裴谨行双眼充血,气得失去了理智,暴喝一声,抽刀朝沈雾冲了过去,沈雾手里的软鞭像灵蛇般疾射而出,直取裴谨行握刀的手腕,裴谨行虎口一麻,刀柄脱手,他慌忙去抓,揪住这处破绽,沈雾的鞭子缠住刀柄,随处一扬,绣春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几米外的青石砖上。
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发生在寸息之间,被缴械的裴谨行面皮涨得通红,仅剩的理智被愤怒的火焰烧得全无,没了武器,他干脆弃刀,举着拳头大叫着朝沈雾冲了过来,沈雾的鞭子落在他身上,禁军的盔甲竟然都被抽裂开!
裴谨行被一鞭子甩在胸口,踉跄几步跪在了地上。
沈雾停了手,就在众人以为裴谨行没了反抗余力时,他竟又突然暴起朝沈雾面门扑去,拳头眼看要砸到沈雾脸上,她一个闪身避开的同时,一记肘击在裴谨行下颌,只听得令人牙酸的嘎嘣一声,裴谨行闷哼一声,吐了口血。
沈雾扣住他手腕,借力一扭,裴谨行的手应声断环,他大叫一声,沈雾抬起腿狠狠砸在他背上,裴谨行扑跪下去,嗬嗬喘息,大吐几口血,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行,行儿……”许氏朝裴谨行爬来。
沈雾冷冷道:“裴谨行妄图刺杀本宫,将他押进地牢。”
许氏气急攻心,晕倒当场,这时,裴谨言姗姗来迟,她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傻了眼。
见弟弟要被带走,她惊慌阻拦,扑到沈雾跟前,“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谨行他年少无知,请你看在你我夫妻的情分上,饶过他莽撞冒进吧!”
裴谨言牙都快咬碎了,她恨许氏无知,竟然把裴谨行找来,她难道不知裴谨行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