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才能问出实话。”
“……”
沈括默不作声,藏在桌案下的手早已将膝头的龙袍攥得皱痕密布。
他只觉喉间发紧,思绪乱作一团。
该如何破局?究竟要怎样才能将此事遮掩过去?
刘妈妈绝不能下狱,她是许氏的身边人,八成可能知道裴谨言的身份!若是她受刑后说出来……
沈括身子僵直,不敢看近在咫尺的沈雾。
他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许氏忽然灵机一动,指尖颤抖着指向刘妈妈,满脸震惊到:“原来是你——”
刘妈妈一愣,尚未反应过来,许氏已厉声喝道:“我还想是谁害我,原来是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家有什么亲戚你多少知道些,我的笔迹你也清楚,你还认得这个人!一定是你与她合谋来诬陷我!孩子一定是你拐走的!”
“夫人!”刘妈妈本能地想辩解,却在抬眼时撞上裴谨言阴鸷的目光。
对方躲在许氏身后,冲她无声开合嘴唇:你的孙儿。
刘妈妈眼眶瞬间滚烫。
她身为许家自幼服侍的家生奴才,家中底细哪有主子不清楚的,她儿媳上月刚诞下的孙儿,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头肉,若不替主子顶下这桩罪名,她那尚在襁褓中的孙儿……
裴谨言眼底淬着冰碴,字字如刀:“刘妈妈,到底是不是你?”
刘妈妈瘫软在地,捂脸发出绝望哭号:“是!是老奴做的!是老奴仿了夫人笔迹写信,也是老奴抱走的孩子……”
葛花目瞪口呆:“你简直信口雌黄!明明是她——”
“你们不过收到书信与银子,说到底也不能肯定就是夫人写的。”
刘妈妈涕泪横流,“信是我写的,孩子是我抱的,银子是我给的,信中每处细节老奴都能详述!此事与夫人毫无干系!”
许氏暗暗松了口气,却赫然发现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嫌恶。
裴卿云冷笑出声:“裴夫人,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这奴才摆明是要给你顶罪的。这又是发信又是杀人,本宫怎么看她也不是有这个胆量的人。而且孩子你作何解释?”
“我,我儿媳上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