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刘妈妈过来:“带她去沐浴去去身上的酒气!”
她坐在桌边喝茶等,不久后刘妈妈便回来了,“夫人,驸马爷马上就来。”
许氏舒了口气,仍在气头上,“这个蠢材,越来越不像样。要是行儿还活着就好了,行儿还在我就不用这般担惊受怕了。”
刘妈妈上前替她顺气,悄声说:“夫人,这话可不能叫驸马爷听见呀。”
“我知道,再怎样我也就这一个孩子了。”
“对了夫人,今早上老奴出去采买,回来时正巧碰见一人给门房递了封信,说是给您的,老奴就直接截下拿回来了。”
“谁发来的?”
“老奴也不知道,那人走得急,老奴没看清长相,只知道似乎是个女人。”刘妈妈走到妆台前,从妆奁里取出信交给许氏。
许氏嘟囔着:“女人……谁啊……”一边撕开封蜡,展开信纸。
看了两眼,她蹭的站了起来,绣凳被她的动作带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刘妈妈吓了一跳:“夫人,您……”
许氏大步走进里间,口中急促又惊慌的喊道:“蜡烛呢!蜡烛到哪里去了!”
“夫人……诶呀这大白天的哪里有蜡烛……您等等,老奴给您点上。”
许氏捏着信纸的手不停发抖,信纸发出簌簌的声音,她凝着那张小小的纸,突然将其撕成两半!
正要继续时,裴谨言走了进来,“母亲……你们在闹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翻倒的绣凳,在许氏攥得发红的指节与刘妈妈身上来回打转,眉头蹙起。
刘妈妈:“夫人不知怎么了,看见信就突然发起怒来。”
“什么信?”裴谨言走了过去,冲许氏伸出手,“给我看看。”
许氏惊慌的把信纸往身后藏,“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快去把头发擦干,我的事不必你管。”
裴谨言岂会信她的,大步上前把信纸抢了过来,虽然碎成了两半,但拼起来仍然能看。
裴谨言只扫了一眼就僵在了原地,喉头不停滚动,粗重的喘息震得胸口起伏如擂鼓,她直直看向许氏,眼神如刀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刘妈妈,你先出去。”她从齿缝里挤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