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书房内,崔熙将今日发生之事悉数禀明了成国公崔俊祥,“父亲,表哥并未站在我们这边。”
“盈儿糊涂,太沉不住气了。”成国公拧着眉心,语气里尽是对崔盈的失望。
“父亲,太子身死,陛下就只剩下表哥了,我们还要处处忍让吗?”崔熙抱怨完,又皱眉道:“表哥心里也没有我们崔家。”
成国公神情肃穆,警告道:“熙儿,这些话出了这个门便不可再说。还有这传言,不会空穴来风。”
“父亲是说那风月事?”
成国公瞥了眼自家蠢笨的儿子,沉声道:“你就只注意到了这吗?”
被父亲用嫌弃的眼光扫视,让崔熙有些不服气,“那么多传言,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沈霁钰可能是陛下的种,大概率是真的。”
“父亲……”崔熙惊讶地看向成国公,“如果是陛下的,为何他不认?”
成国公却未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事已至此,就拿出我们的态度,且现下确实不宜与沈霁钰产生冲突,更何况还有一个难缠的陆瑾。”
“你大哥这个宣大总督做的本就如履薄冰,我们此时更应低调。”
“可是……”崔熙还准备说话,便被成国公打断,“没什么可是,成王本就与我们不是一条心,你要认清这个事实,我们国公府要在京中立足,只能靠自己。”
他刚说完,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老爷,刚才来了个锦衣卫说有一封信要给您。”
成国公疑惑了一瞬,便沉声道:“拿进来。”
待拿到信打开后,却是颓然地长叹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崔熙好奇望去,就瞧见信上只有两个字,崔盈。他大惊道:“父亲,这……”
成国公面露痛苦与无奈,他闭了闭眼,沙哑道:“你去告诉夫人,小姐近日梦魇缠身,送去长云观修行吧。”
管家震惊地瞧着仿若进入暮年的国公,颤声应道:“是。”
翌日一早,成国公亲自登门向安国公赔礼致歉,而那婢女则是在西城察院带上枷号游街一日。
沈瑶光在得知此事的背后竟还有崔家大小姐的手笔,惊讶不已,“她这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