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贤闻言,眼神闪动,随后沉默不语。
沈瑶光见他不说话,面上露出几分焦急,语速急促道:“解公,不能再耽搁了。”
“光光,没用的,我入狱至今未见太子有任何动作,可见他不想自损羽翼,我即使自辩也无用。”解贤叹了口气,“想我这一生恃才放旷,出言毫无顾忌,终是招来了灾祸。”
陆瑾闻言,挑眉看向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讥笑,“倒是没想到解公经此一事,通透了不少。”
解贤听他讥讽,一脸淡然,“老夫看在你是光光的师兄,不与你计较。”
陆瑾见他已是阶下囚,仍不改傲慢之态,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此次你被诬陷是成王的功劳,我们的太子殿下自然是避其锋芒的。”
“你们锦衣卫果然都是群小人。”解贤听到这话,瞬间涨红了脸。他没想到陆瑾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且他们锦衣卫明知他被诬陷却将错就错。
“解公,您只管写辩书,剩下的我师兄会想办法的。”沈瑶光适时出声,再让他们俩说下去,怕是没完没了。
解贤闻听此言,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瑶光,“他真的愿意帮忙?”
沈瑶光微微点头,“师兄已安排好了,您只用写上折子便是。”
“不过你已无法在京任职了,至于会被贬到哪里?”陆瑾看了眼解贤,问道:“你想去哪里?”
解贤震惊地看向陆瑾,暗自思忖:锦衣卫的权柄已大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还能选?”沈瑶光好奇地看向陆瑾,她这师兄可千万别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
陆瑾下巴微扬,笑道:“问题倒不大。”说完,他又看向解贤,“解公,才华与忠诚不重要,重要的是智慧。”
语气里带着语重心长,让解贤有些无所适从,毕竟陆瑾的年龄比他的儿子大不了多少。
他有些扭捏道:“如果地方可选,就回老家吧。”
陆瑾闻言,不置可否。
一旁的沈瑶光从袖袋里掏出笔盒,将笔墨纸砚摆在了桌上,“解公,笔墨已准备好了,您快写。”
解贤闻言,站起身,郑重地朝沈瑶光行了一礼。
沈瑶光见状赶紧避开,嘴里说道:“解公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