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床上滚落到毯上。
杨业手脚并用地滚到床尾,蜷缩起来,用手掌死死压住自己的眼睛。
停下。
停下!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指缝里的光不再扭曲。
他放下手,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大口地喘着气,胸腔火烧火燎。
玉姐从地板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跑什么。”
她踩着地毯,没有丁点声响,一步步走近。
“你这双眼睛,是个好东西。”
杨业撑着墙,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抗拒。
“可惜,”她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整个人也贴了上来,冰凉的身体环住他的腰,“也是个催命符。”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廓,说出的话却能把人冻僵。
“用一次,折一次寿。”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
“我帮你算算……啧,可怜见的,你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杨业猛地转身,攥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死死掼在墙上。
“你说什么?”
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他妈和姓王的,到底想干什么?”
玉姐被他制住,非但不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口因为发笑而起伏,轻轻蹭着他的手臂。
“你看,这样不是有趣多了?”她试着扭了扭手腕,没挣脱,也就不再白费力气,“我们老板很欣赏你,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杨业重复了一遍,气笑了,“用迷药请?还是用你这张嘴请?”
“那是给你的一点开胃小菜,怕你太紧张。”玉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保证,你会明白一切。包括……怎么让你活下去。”
杨业盯着她那双带笑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几秒钟后,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缓缓松开。
不是信了,而是他知道,再打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