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呢,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那一天里,她本来就已经失去她的全世界了,你却还是那么冷漠,甚至你都那么残忍地想,只要她爸爸还活着,你仍就可以随意拿捏她,那个时候,你可曾有过半点把她还当成你的妻子?!”
“事情到这一步,你觉得你们这段婚姻还有什么下去的必要吗?而你又是何苦呢?她爱你一场,在你还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保镖时,她给足了你体面,给足了她所有的爱,现在,她需要什么,你就不能慈悲点也给她什么,就当时救她,也救你自己?”
她难受地说了这么多,可周砚川还是只字未回她。
他的固执让让苏暖暖几欲崩溃,但最后她还是理智地选择在万安寺跪了一夜。
景熙是她此生最好的一个朋友,她最无助的那些年月里,她帮了她太多太多,只要她能醒过来,让她这样跪一年她都愿意,让她折寿她亦愿意。
只是,她这样的祈祷并没有让奇迹出现,战冥寒心疼她,说什么也不让她再跪,并且跟她保证,他一定会让周砚川签下离婚协议书!
苏暖暖不知道战冥寒用了什么办法,突然的有一天,周砚川就又到了景熙的病房。
那天老爷子也在,他对着昏迷不醒的景熙哭着忏悔了许久许久。
最后,他让钟管家拿着离婚协议书给周砚川。
苏暖暖都还记得周砚川签字时眼神猩红的可怕,从头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却在签完字后狂吐鲜血。
听说,他回到帝都后大病了一场,很久很久都没有痊愈。
“那,那我们现在要去帝都吗?”方沁蓉小心翼翼的询问声打断了苏暖暖的思绪。
回神,她看到战冥寒和战景之互对了个眼神,然后战景之秒懂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安的号码。
这一年来,陆安一直住在蓝水湾附近,接到电话后,他十分钟就赶过来了。
而这时一家人已经都在楼下了。
陆安接到电话起就知道是有大事发生了,只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离谱的事。
怎么能……
“你们在云都,还发生了什么事?”
陆安双手紧握成拳地看向战冥寒,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也就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