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扫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迈着长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这样子战景熙实在心里没底的很,蹭地一下就从沙发上起来。
她叫住他,“周砚川!”
她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他太高了,而她又连鞋也没穿,只能仰头看着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爸?”
是深夜,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明明屋子里开着暖气,脚下也不凉,战景熙依然觉得哪哪都有风吹过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战大小姐,”好一会儿,她听到男人凉薄到极致的声音,“我猜你长这么大,都没有求过人?”
求!
呵。
他用求这个字。
无尽的悲凉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然后不断地扩大再扩大,从出生到现在,战景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秒觉得委屈愤怒过。
放在身侧的小手被她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没入掌心,都要掐出血来了,她也浑然不觉得疼。
这间公寓里曾经发生过多少甜蜜无比的事,她和又曾他在这里做过多少次爱,说过多少次情话,这一刻,全都化成冰冷的箭一一朝她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