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抬眸看向小皇帝，“来了，坐。”
没有客套的寒暄，更是没有对皇上的恭敬，只是长辈对晚辈。
小皇帝一愣，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一阵酸涩。
皇叔这是并不认可他皇帝的身份了。
“皇叔…… ”
小皇帝声音有些发颤，“没想到在西北见您一面这般艰难。”
褚砚沉倒也没有急着去回答他，而是再次提醒他先坐下，“坐下来再说。”
眼前的青年脸颊还是有些轻微凹陷，气色看起来也有些不是很好，其实他到西北那日，褚砚沉见过他，只是他没有察觉到罢了。
那个时候他的状态比现在还要更不好，这已经是在西北这段日子养出来的结果了。
见褚砚沉并未因为自己的话有任何情绪起伏，小皇帝也只得先坐了下来，这一次他也没有再主动开口。
因为他发现，他这边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可对方不光是接招了，还大大方方的展现出了更多他想要看的内容。
“褚闻，你可还记得你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
褚砚沉轻轻将面前早已准备好的茶盏推到小皇帝面前，对自己的态度丝毫不曾掩饰。
也是在明确的告诉小皇帝，在我这里，你已经失去了机会。
小皇帝双眸微眯，没接面前的茶，不答反问，“皇叔此话何意？”
褚砚沉对他的态度也并不意外，毕竟那个位置实在是太诱人了，心性不强的人一旦坐上去，就会被它控制，失去自我。
所以褚砚沉也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姑且不问你登基之时许下的诺言，我只问，此番天灾之前，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