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出来?我能去看她吗?”
医生只说道:“患者病情看似危急但反应良好,再观察两天看看。”
现在他们还不能进去探视,苏恒就一直在门口等着。郑叔劝她回去她也不肯。
她还能去哪?现在她只有妈妈了,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才能踏实。
这种忐忑的心情,她也曾经历过。那时候顾沅甫在手术室里……
她下意识的摩挲手腕。
手腕上空空如也,那只电话手表已经还给顾沅甫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周非白就过来了。
他把郑叔劝回去休息,坐在苏恒身边。
他的身上有秋露的味道。
“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那也要吃。”他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打开了保温桶。
苏恒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勺子,就好像这把勺子很重,压得她抬不起胳膊。
自从安乐悠出现后,她就一直失眠,昨晚又在走廊坐了一宿,精神状态很不好。
周非白有些心疼,帮她把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说道:“累吗?我喂你。”
他拿过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苏恒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勺子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我自己来。”
“多吃点,别把自己先累垮了,阿姨需要你照顾。”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护工我来安排。或者等阿姨病情稳定以后,我帮她转到京城的医院。”
“谢谢你,周……非白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
周非白温和的看着她,“我不是想要你的报答,你误会了。”
苏恒低头说道:“对不起……”
“你总在说谢谢和对不起,以后都不要这样说好吗?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苏恒脑子很乱,她不想也不敢追究周非白这些话的含义。
她很认真的一口一口吃着温热的粥,觉得身体暖和多了。
她抬起头,想说谢谢他的粥。可周非白刚说了不要再对他说谢谢,她就什么都没说,只对他笑了笑。
这是她几天以来,露出的第一个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