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次,就像有分离焦虑症的狗狗。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以后就变得格外脆弱,他好像特别怕她离开,特别怕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苏恒很心疼,就轻轻拍着他的肚子,哼着一首摇篮曲。
他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这次,是他受伤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季泰州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不明。
顾和光来到他的身后,“我要带他们回京城。”
季泰州回过头,有点不太愿意面对顾和光的眼睛,“这里的军医治疗外伤是最好的。”
顾和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把他肩膀上的伤都治到心里去了?”
如果别人听到顾和光敢这样对季泰州说话,肯定会大跌眼镜。
但季泰州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回吧,出来三天了,我也该回去了。”
第二天,苏恒和顾沅甫跟着顾和光回了京城。苏恒第一次坐私人飞机,顾沅甫看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觉得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徐特助把两人直接送到了顾氏私立医院。
刚出电梯,就见林特助已经等在高级病房门口了。
他拿着一沓文件,面无表情的说:“老板,签字。”
顾沅甫白了他一眼,他右臂还挂着支架,“你觉得我这样能签的了吗?”
林特助没有废话,“能。”
苏恒进屋收拾了一会儿东西再抬头,就见顾沅甫靠坐在床头,戴了眼镜正在看文件。
他受伤这几天,攒了不少工作。
刚才护士来给他打了针,他手上不方便拿,就把文件放在腿上,低头浏览。
林特助站在床边,要给他翻文件却被他拒绝了。
他抬手翻动,牵动了输液的胶管。
胶管晃动,晃的苏恒的心也跟着不平静起来。
她托腮看他,她特别喜欢他偶尔戴眼镜的样子。
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呢?
这时,顾沅甫接过林特助递过来的笔,然后她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