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下手中钢笔起身:“走吧。”
大部分时间里,慕邵年都坐在轮椅上。
曲清宁总会忽略掉这个男人拥有了一具充满力量而且刚硬的身躯。
他像是草原上的头狼,轻而易举就可以捕捉住他的猎物,并且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不知为什么,曲清宁看着这的时候他,总觉得……害怕。
仿佛即将成为那个被他咬断脖子的猎物……
曲清宁转移注意力,赶忙提醒他:“轮椅先坐好,一会儿出去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慕邵年却不在乎,来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你干什么呀?”
“以后不需要每天都拿头发遮着脸。”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轻轻绕过曲清宁遮住那半张有胎记脸庞的头发,然后将其别在了她耳后。
看久了以后,这些胎记落在她脸上,倒不像是丑陋的证明。
更像是瑰丽而复杂的一副油画。
别人只能够看见那也许难看的痕迹,但有些人看见的,却是另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
“慕邵年……”
曲清宁张了张嘴,“我并不是害怕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只是……不希望给自己找来不必要麻烦。”
那些指指点点的讨论伤害不了她,可她很讨厌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那样正好,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价。”
慕邵年哼笑:“他们如果觉得不好看就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准看。”
男人语气里有着几分倨傲:“谁在乎他们怎么想?”
曲清宁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说到了的心里去。
慕邵年好像总是很擅长安抚她,是一个绝佳的谈判者,她总轻而易举就能被他说服。
“走吧。”慕邵年这回终于坐上了轮椅,但刚才那些行为,已经在曲清宁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在这一刻……他带给她的是过去人生里,从未有过的被人理解和关注的时刻。
这一回,慕邵年同样没有选择从地下车库直接离开,而是光明正大的带着曲清宁从正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