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帮上”
柳沁雪的话被林野用拇指抹去了。
他指腹的茧子刮过她眼下带走一道水痕。
“六扇门最好的捕头给我当保镖?”
林野突然笑了。
白发被晨风吹起几缕。
“我可付不起你的薪水。”
柳沁雪看了眼手表。
“我该”
“去吧。”林野提起行李袋,“改天请你吃食堂。”
当汽车卷起的尘土散去时。
柳沁雪还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路,心若苦水。
……
村口的歪脖子柳树比记忆中更斜了。
林野回了自己的青龙村。
自己家的二层小楼的白瓷砖在夕阳下亮得刺眼。
那是他年前特意从省城买的高级建材。
“野娃子!”
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支书沟壑纵横的脸从横幅后面探出来。
“你爹在晒场等你哩。”
晒场的麦秸堆上坐着个人影。
林建国脚边摆着两个搪瓷缸。
酒香混着新麦的气息飘过来。
林野的膝盖突然发软。
他看清父亲还是勤勤恳恳的种着自己家的地。
“爸”
“你可算回来了,你妈炖了酸菜鱼。”林建国笑着说。
“省城买的鱼。”
“活蹦乱跳的。”
堂屋的八仙桌上。
高凤琴正用围裙擦第三遍筷子。
电视里在放永盛祥破产的新闻,声音被她调成了静默。
林野看见母亲后颈新冒出来的白发。
“吃这个。”
高凤琴把鱼眼睛夹进他碗里。
“你小时候最爱”
林建国布满老茧的手按在儿子肩膀上。
“回家挺好吧,少受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