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睡觉没给您接。”
电话突然被夺走。
很快郑山吉沙哑的声音炸响在听筒里。
“周总,林野在医院,情况有些不好,您看是不是要来一趟。”
周慕云的钢笔从指间滑落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他怎么了?”
“疲劳过度医生说。”郑山吉停顿的间隙。
周慕云听见监护仪的滴滴声从电话那端传来。
“可能醒不过来了。”
办公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效般。
周慕云感到刺骨的寒意。
她机械地挂断电话指甲在实木桌面上留下几道白痕。
等电梯时她不断按着下行键,仿佛这样能让金属门开得更快些。
……
周慕云推开病房门的瞬间。
陈韵娇的哭声像刀子般扎进耳膜。
病床上的林野安静得可怕。
只有心电监护仪证明他还活着。
“让开。”
周慕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她挤开泪人似的陈韵娇抓起林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他的手掌依然宽厚却冰冷得让她发抖。
“你答应过要和我办好世界第一酒业集团的。”
她的眼泪砸在林野的锁骨上。
郑山吉站在窗边看着两个女人。
一个伏在床上啜泣。
一个死死攥着病人的手指。
他摸出手机,苏颜的名字在通讯录里。
“主治医师在哪?”周慕云突然直起身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声音却恢复了往日的锋利。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戴着金丝眼镜的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现代医学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能等。”
“转院。”
周慕云打断他。
“现在就联系协和医院。”
“周总。”郑山吉按住她发抖的肩膀,“这里是华东地区最好的三甲医院。”
监护仪的电流声在沉默中格外刺耳。
周慕云甩开他的手。
回到病房她看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