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命他研磨,而后接着说:「当年你假意投靠大皇姐,却又和三皇兄走的近。两边通吃,还把皇兄意图谋反的消息给了皇姐,那时她一定以为你对她忠心不二!」
他研磨的手顿了下,我看了一眼,说道:「继续磨!」
「可后来,皇姐谋反的事竟也被泄露。我记得十五年前,父皇东征翼族,带回了不少战俘,可刚到京城就突然消失了。我想你就是那时被他训练,收入麾下的吧!」
「至于我们……」
我自嘲的笑了笑:「后来我们成婚,遇刺,和离都是父皇授意,他想拉我入局,只能把我逼上绝路。因而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但我却始终有个困惑……」
我坐下来,按住他研磨的手,然后抬头看向他:「为什么是我?」
四目相对,我眼中满含笑意,却有些苦涩。
「因为你生来异样,若参与政事,成,归于天意,败,归于妖孽。」
我一时哑然:「所以他把我当成了替罪羊,他荒废朝政带来的所有祸事,都会归罪与我。若百姓不平,他便可大义灭亲,反倒能收服民心。」
我双手撑在桌上,全身有些颤抖,眼眶也变得湿润。
我突然感受到肩膀带来的一丝暖意,他拥住了我:「我会帮你。」
我冷哼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你又在这装什么?拉我入局的,难道没有你吗?」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厌恶,自那晚以后,他鲜少出现在我面前。
可越是不见,越是心烦。
错综复杂的朝中关系,令我头痛欲裂。益州灾荒,政府的赈灾银经过层层剥削,到百姓手里不到一成,而贪污近四成的官员,都在京都,其中就包括王相。
我向父皇禀告,他却说「水至清则无鱼,历朝历代,哪有不贪的?」
「他们未免太过分,有多少百姓因没有粮食被活活饿死!」
我父皇摆弄着池里的锦鲤:「那依你所见,都杀了,都问罪?朝廷那么多活,谁干?」
「就算不都杀,也要抓住几个领头的,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
他却摇摇头,说我太年轻,此事不宜惊慌。
我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