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靴碾过满地牌位残片,靴底碾碎木屑荡出森然回音。
“一个手筋尽断武功全废,一个身带镣铐仰人鼻息,你们当真以为能逃出去?”
林愫倚着程朝的背,脚腕的镣铐震动。
“你再往前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林愫夺过程朝的斧头横在自己的脖颈。
脚步堪堪停在三步之外。
“林愫,你就这么恨我?”
徐琅珩垂眸盯着林愫,袖中青筋随着呼吸突突跳动。
“我不该恨你吗?!”
染血的指尖指着他鼻尖:“徐琅珩!我本有结发良人,膝下有稚子承欢!我的偃儿原本该在他母亲的膝下长大!”
镣铐铁链应声绷直:“是你!是你将我抢入徐家!是你害得我与我的丈夫与我的孩子分离!”
“你有夫有子?”
徐琅珩阴森大笑,笑声停住,他恶狠狠道:“你林愫自入了徐家门,此生便只有我这一个夫主,只有蓉儿这一个血脉!”
“你说什么”
林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程朝慌忙扶住她瘫软的身子。
“林愫,你猜我昨天出府是为何事?”
徐琅珩不疾不徐掏出手帕擦拭手腕的咬痕:“啧啧,那小畜生倒有几分野性,若非”
他刻意顿住话语,指尖捻着帕角的动作愈发轻柔,目光死死钉住林愫骤然睁大的瞳孔。
“若非我当场掐断他的喉骨,这一口下去怕是要撕下块带血的肉来。”
偃儿我的偃儿
林愫踉跄着扑上前,脚链哗啦作响:“你胡说!我的偃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家”
她染血的指尖几乎要触到徐琅珩的衣襟,被对方袖风扫落。
“等你回家?”
徐琅珩勾起嘴角,眼底翻涌着阴鸷的快意:“林愫,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野种了。”
“因为我呀,我亲手扼住那细弱的脖颈”他突然逼近,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手掌虚空掐了一下,喉间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就这么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哈哈哈哈哈,他的脖子便断了。”
“轰隆隆!”
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