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缠上她的脖颈,四名壮汉的粗粝手掌死死按住她的肩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朝奋力挣扎,青丝散落间,凤钗尖划过徐琅珩的面颊顿时绽开一道血痕。
“不知死活。”
徐琅珩掏出羊脂玉瓶凑近她鼻尖。
什么味道?!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程朝顿觉四肢如坠冰窟,内力在经脉中寸寸冻结。
“当啷。”
手中太平剑坠地,意识模糊前,她望着徐琅珩把玩着淬毒的断筋刃恍若索命无常。
“”
再睁眼时,腐霉之气混着铁锈腥直灌喉间。
程朝被铁链倒悬于刑架,腕骨在铁环中硌得生疼,昏暗中唯有墙缝渗出的水渍敲出单调的回响。
“这是软骨散,等药效发作,弟妹你将全身内力尽失。”
徐琅珩捏着她的下巴将碗黑褐色药汁灌进她口中,苦涩辛辣直冲脑髓。
“咳咳!”
程朝剧烈呛咳,喉间泛起铁锈味,在药力发作的瞬间连挣扎都成奢望。
“软骨散三个时辰后药性便会松动。”
淬毒断筋刃出鞘的声响刺得耳膜生疼,徐琅珩踱步近前,刀刃挑起她凌乱的发丝:“听闻郡主殿下昔年剑术冠绝长安?”
“呃!”
刀锋入肉的刹那,程朝弓成满月,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温热的血顺着刀刃蜿蜒而下汇成暗红溪流,每一滴坠落都似滚烫的铅水浇在心头。
“滴答滴答”
剧痛撕咬着每寸神经,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炸开。
“啊——”惨叫声刺破密室的死寂。
疼!!
好疼!!!
铁链哗啦作响,挣扎换来的只有更狠厉的折磨。
“哈哈哈郡主,高高在上的九阳郡主!”
徐琅珩手腕翻转,断筋刃在血肉间搅动,腐肉翻卷间隐约可见森白的骨茬。
“畜生!”
眼前炸开无数金星,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程朝死死盯着那张布满阴鸷的脸,将这张狰狞的面容刻进骨子里。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