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压低声音:“三哥,我找到了,明日天亮我与萧溯便出发。”
程忠叔眉头紧皱:“事不宜迟,三哥派一支亲卫跟着你们,路上也有个照应。”
“三哥,兵贵精不贵多,况且有徐家二郎作为监军。三哥,战场打战靠的是刀剑,人心的较量更是杀人于无形,如今我们更该谨慎行事。”
“阿阳,咳咳”
程忠叔急得额角青筋暴起,伤口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你要去的月族藏在十万大山深处,单凭你和萧溯两人如何能行?!”
“郡主殿下这是要去何处游玩啊?可否带上本监军一同见识见识?”徐琅珩摇着扇子踱进来,毫不留情地碾过地上未干的血渍。
程朝神色淡然,嘴角笑意不减:“兖州风光秀丽,本郡主不过是想带侍卫四处逛逛,这点小事应该不用向徐大人一一禀告吧?”
“那我为何在帐外似乎听见程将军说要派亲卫护送郡主呢?”徐琅珩挑眉,扇子轻敲掌心。
程朝正要开口反驳,耳边传来程忠叔压抑不住的怒吼:“姓徐的!你别欺人太甚!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程将军息怒。陛下明令,除征战兖州外,任何人不得擅自动用一兵一卒。”
他笑着扫过程忠叔床边的定边剑:“皇命难为,若将军执意派人护送郡主,莫怪下官如实上奏了。”
“你他娘的!”
程朝疾步上前按住兄长颤抖的臂膀,素白指尖却暗暗用力将人稳住。
“三哥,徐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战事胶着怎能因私事调兵?”
徐琅珩抚掌大笑:“郡主深明大义,令琅珩佩服。也难怪我那族弟琅玕会整日对着郡主的画像长吁短叹。”
“不过,听说郡主在顾家老宅里有些有趣的发现?”说着,他笑眯眯凑近了程朝一步。
萧溯骤然抽剑出鞘,寒光抵住徐琅珩咽喉:“退后。”
帐外守卫纷纷按住刀柄,萧溯面无表情:“徐大人若想谈顾家旧事,萧某愿意奉陪。”
“徐大人,如今镇岳王大军压境,我们该商讨的是如何破敌,而非纠缠这些陈年旧事。”程朝忽而展颜轻笑,素手稳稳将萧溯的剑摁回鞘中。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