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
白骨堆叠成诡异的环形,骨骼扭曲的姿势诉说着临终前的绝望与挣扎,而白骨中央,一个檀木木箱静静躺着,箱盖上顾家的家徽虽有些磨损依旧清晰可见。
“这木箱周围的白骨姿势蹊跷,像是特意围成一圈保护着木箱。”
萧溯的心跳陡然加快:“或许吧。”
程朝蹲下身,指尖抚过箱盖上的纹饰:“这是顾家的家徽,幼时顾伯父与阿爹通书信时,我曾见过它。”
木箱开启的瞬间,一股腐臭混着血腥扑面而来。
这是?!
箱内布满数不清的凌厉血爪痕迹,每一道深深嵌入木纹带着绝望的挣扎。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将军被强行塞进木箱,绝望听着密室外面亲人的惨叫,指甲在箱壁上抓出带血的痕迹
“萧溯,你看这是间密室!”程朝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他拉回现实。
“找到了!”
她指着密室暗格中露出的半幅舆图,边缘焦黑的痕迹与她们手中的残图严丝合缝。
“走吧。”
程朝与萧溯快马返回营地时,撞见徐琅珩倚在中军大帐前,他慢条斯理地逗弄着笼中鸟。
见二人归来,他逗鸟鸣叫:“郡主去何处寻宝贝啦?”
萧溯握刀的手骤然收紧,程朝抬手按住他手腕,浅笑回应:“徐大人好雅兴,前线战事如火如荼,大人还有闲情逗鸟?”
“监军之责,重在监而不在战。”
徐琅珩指尖抚过鸟笼铜丝,阴恻恻的目光在萧溯身上打转:“不过嘛,若是有人妄图违背军令,本监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
程朝与萧溯对视一眼,徐家的眼线一直在跟踪她们,她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敌手。
“那大人可得多费些心了,本郡主便不再打扰大人雅兴。”
程朝微微欠身,转身掀开程忠叔的帐帘。
热浪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程忠叔半裸着上身,背后的箭伤处的皮肉翻卷,鲜血浸透了垫在身下的白布,苏大夫刚为他换好药正躬身退下。
“阿阳,你回来了。”见程朝进来,他一把扯过披风裹住身子。
程朝快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