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玉饰哗啦散落,一根羊脂玉杵滚到脚边,雕工精细的头处还嵌着半粒暗红晶石,像极了充血的……
“呕!”
她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干呕起来,眼泪顺着下颌滴落,砸在青砖缝里的凝血碎块上。
一幅幅没有脸的女子画像如鬼魅般在墙上排列着,神女或执团扇或抱琵琶,可本该是面容的地方被人残忍地抹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迹。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难道这便是徐玉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些画像里的女子都是他曾经玩弄过又抛弃的,而这些锁链和血迹便是他折磨她们的证据
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朝廷命官,背地里却是个残忍变态的恶魔。
“呕!”
她望着这满室的阴森与罪恶,想起自己在徐玉身边所遭受的种种,难道程朝是因为发现了这些才会才会被灭口,而她的冤魂指引自己来到这里。
阿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跌跌撞撞跑出书房跑到无人处剧烈呕吐起来。
“夫人这般失魂落魄,莫不是在里头撞见了索命冤魂?”
阿阳抬起头,李景衍摇着折扇斜倚在密道的墙壁,眼底尽是玩味。
他是不是也知道?
那些玉琢春器与血渍锁链,究竟是徐玉的私藏,还是这二人共谋的刑房?!
阿阳垂眸掩去眼底的厌恶与惊恐,再抬头时已换上温婉浅笑:“不过是些陈旧物件,想来是徐府早年的旧物罢了,倒是让王爷见笑了。”
“哦?夫人可莫要诓我,那密室里的东西可没这般简单。”
他直起身他缓步逼近,扇面轻摇带起的风拂过她耳畔似这人在她耳边吹气一般。
“方才夫人干呕的模样,可不像是见了寻常物件。”
阿阳不动声色后退,与李景衍拉开些许距离:“王爷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身后湖水泛起细碎涟漪,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夫人!”
脚下一滑,阿阳惊呼着跌入李景衍怀中慌乱间扯住他的衣襟,两人重心失衡,噗通一声坠入湖中。
“噗救命!”
湖水呛入口鼻,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