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绝不能让局势彻底失控。”
更要紧的是,她与徐琅玕未命丧怪物之手,反倒误打误撞闯入蛇村,这恰恰凸显出那幕后之人的可怕。无论他们愿不愿意,程家与徐家已然深陷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既已入局,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如今蛇面童君的秘密被他们知晓,若不杀他,消息一旦传入陛下耳中,陛下会作何揣测?这干系重大,关乎程家满门忠义之名。故而,蛇面童君非杀不可,且只能由她亲自动手,以此向陛下表明程家对陛下绝无二心。
“你一向心思缜密,定是权衡再三才做此决定。只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竟有这般手段与胆量。”
眼中寒意一闪而过,程朝握紧太平剑,剑鞘在月光下泛起幽光:“不管是谁,既然胆敢妄图搅乱乾坤,我定不会轻饶他,且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肩头一暖,程朝诧异垂眸,徐琅玕那件墨色锦袍已悄然披在自己身上,那人别过脸去,耳垂微红。
徐琅玕轻咳一声,敛了敛神色:“当务之急是要将那些发狂的怪物尽数抓回。若放任它们在外肆虐,到时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枉送性命。若这些怪物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后果更将不堪设想。”
“你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即刻着手。”
三日后,徐琅玕命人召集精锐衙役于府中庭院,众人围坐一处,石桌上摊开一幅详尽舆图。
徐琅玕身姿挺拔,修长手指轻点舆图,条理清晰地发号施令:“此处山林茂密,怪物便于隐匿。连兄,劳你带领一队人马从左侧包抄,务必悄无声息,切莫打草惊蛇。赵兄,你则率另一队从右侧迂回,一旦发现怪物踪迹,即刻燃放烟花示警。”
参军连咸满是诧异,忍不住开口道:“徐探花初至安陵不过短短数日,竟已将这安陵的地貌熟记于心。”
手轻轻抚过舆图上蜿蜒的线条,徐琅玕浅笑:“这几日利用公务之余,我遍览安陵县志与各类舆图,又寻来当地经验丰富的老吏,还有那些走南闯北或是熟知街巷的货郎细细打听。这才将安陵的山川走势与村落分布都烂熟于心。此山林绵延数里,沟壑纵横、地形复杂,唯有对其了若指掌,方能精准预判怪物去向布下天罗地网。”
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