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雾弥漫。
“咻!”
山贼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阵阵哀嚎。
“跑啊,怎么不跑了?”女山贼嘴角挂着冷笑,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上前。
“大大大当家!”
女山贼一把揪住山贼的衣领像将人提起来,扬起手啪啪接连甩了两巴掌,清脆的声响在山间回荡,山贼的牙齿被打得应声飞出,血水顺着嘴角流下。
“二狗,你老娘还在寨子里等你回去尽孝呢。”
等程朝等人匆匆赶到时,那名山贼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他像见到救星一般死死抓住程朝的衣角:“别别别杀我,我知道他是谁!”
女山贼不耐烦地扬起弓弩重重地在山贼头上敲了一下:“别磨磨唧唧的,说重点!”
“是是费瑞堂!”
程朝当即整个人僵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费瑞堂他是大哥的亲兵,大哥不会看错人
椿安握住她的手,小声道:“呈月姐姐,其实那天我也觉得很奇怪,高家姐姐她很怕费大人。”
她自幼学画,人疯癫和恐惧时面部肌肉的细微变化、眼神的不同,她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她清楚地记得,那日高家姑娘看向费瑞堂的眼神中分明是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众人押着山贼往城里走去,刚到城门口就看到费瑞堂正神色焦急地领着一众亲兵匆匆赶过来。
“呈月小姐!你们”
“咻!”
箭矢疾驰而出,打断了费瑞堂还未说完的话。疾风迎面而来,费瑞堂脸色一变急忙抬起手中的剑格挡,“当”的一声,他被箭矢的冲击力震得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山贼颤巍巍地抬起手,手指指向费瑞堂:“就是呃!”
话还没说完,对面射来箭矢猛然穿透了他的脖颈,山贼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双手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扑通”一声轰然倒下。
“费瑞堂!”
程朝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抽出腰间太平剑飞身袭向费瑞堂。
“呈月姑娘,此事定有误会!”
费瑞堂大声喊到,边挥舞着剑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