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旁小声道:“小阿阳还没见过大哥哥呢,过去吧,自家哥哥不必害怕。”
阿娘轻轻地将阿阳放下,说道:“客人应是到了前厅了,阿娘得过去招待客人,小阿阳就和大哥哥和嫂嫂待一块,好不好?”
阿阳懂事地点了点头:“阿娘去吧。”
大嫂嫂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了站在宗祠外的她,她正要出声喊阿阳,阿阳赶紧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阿阳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哥程忠伯身后,两只小手迅速地捂住他的眼睛,还故意掐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呔!猜猜我是谁!”
大哥程忠伯被这古灵精怪的声音逗得哈哈哈大笑,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故意装作苦恼的样子,说道:“我实在猜不到是哪位乖巧伶人,美似天仙的小娘子啊。”
“呐,我的礼物呢?”
阿阳假装生气地松开手,气鼓鼓地伸出一只手。
大哥程忠伯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他的手不像长安的贵公子那般精雅细腻,也不像徐琅玕那样白皙修长,那只大手上布满了新伤累旧伤,好几处手指宽的口子都已经结疤,手上的老茧厚厚的,蹭得阿阳脸有点疼。
大嫂嫂看着二人轻轻一笑,她温柔地将阿阳抱起来,伸出手指逗了逗她的鼻尖,而后看向大哥程忠伯:“你啊,阿阳尚幼,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了。于宗祠嬉戏喧哗,公公婆婆要知道了,定当受罚呢!”
明明是怪罪,她的眼里却是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满是爱意。
大哥程忠伯笑着说道:“娘子说的是,为夫受教了。”
他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阿阳,那木盒上纹若诡雷,屈曲盘桓,似有祭祀之意暗藏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