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披衣时的温柔,又望向牌位上陌生的名字
阿阳,别害怕,有大哥在…
阿阳,你长大了…
阿阳,二哥走了…
阿阳,阿娘在呢…
阿阳,三哥替你扛着…
好疼!
她的头好疼!!!
记忆与现实在脑海中撕扯,疼得她跪倒在地。
“怎么?下不了手?”
徐琅珩从袖中取出一炷线香,青烟袅袅飘向程朝:“二哥帮你。”
脑中顿时轰鸣,眼前浮现出徐琅玕被箭雨穿透胸膛的画面,血腥味涌入鼻腔,仿佛回到某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九阳郡主殿下,劈开它!”
徐琅珩将斧头塞进她手中:“程家害得琅玕险些丧命,你若还念着夫妻情分”
“嗬”
程朝木然地举起斧头,看着寒光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
“程朝!劈开它!””
阿阳!不要!!!
记忆中某个声音在呐喊,让她放下武器。
阿阳
可徐琅珩的话语渐渐压过了那些声音:“弟妹啊,琅玕至今还在为程家的罪行赎罪呢”
阿阳
斧柄的沉香窜入鼻腔,程朝瞳孔倏地收缩,寒光里映出两张脸。
目眦欲裂的徐家三少夫人,与剑架在徐琅玕颈侧的九阳郡主
“嘭!!”
桃木断裂声惊醒了她,第一块灵位早已劈成两半。
“哈哈哈哈继续!”
木屑飞溅间,程朝仿佛听见有人在哭嚎。
阿阳
“嘭。”
木屑飞溅划过脸颊,竟与记忆中箭矢破空的感觉重叠。
“嘭”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机械地劈下第二斧,第三斧
阿阳
直到五块牌位尽数成了碎木,她松开斧头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双手沾满木渣与冷汗。
“哈哈哈哈!劈得好!”
徐琅珩的笑声混着线香的气味,在宗祠内回荡。
“好!好!”
徐琅珩捡起一块刻着程天云的木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