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霍然起身:“明日辰时,我自会入长生渊!”
黄袍长老担忧道:“小漓,青鸟暴戾异常,你此去”
“叔父不必多言,当年我父亲临终前将月族托付给我,如今灵兽异动本就是我的失职。”
发间银铃在穿堂风中叮当作响,东方漓盯着那几个长老冷笑:“但若有人敢趁乱染指圣药,别怪小侄不念旧情!”
“哼!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夜幕低垂时,程朝与萧溯在溪边找到独坐的东方漓。
“小漓。”
少年将整株曼陀罗浸入药鼎,蒸腾的紫雾中侧脸明暗交织。
“其实长老们说得没错。”
捣药杵重重砸在陶钵里,东方漓道:“四年来,我根本没能守护好月族。青鸟本是守护灵兽,如今性情大变,定是察觉到圣药将有劫难。”
“明日我与萧溯随你同去。”程朝蹲下身,指尖拂过溪畔花朵。
她望着少年骤然睁大的眼睛,温柔笑着:“我们答应你要为你查清是何人擅闯禁地的,况且,青鸟既与圣药息息相关,为了我父亲的性命我也非去不可。”
“不行的姐姐!”
东方漓抓住她的手腕:“长生渊有三重毒瘴,青鸟吐息成火,就算是月族精锐也无十足把握。”
“小漓,相信她。”
萧溯将完整的舆图铺在青石上,程朝借着萤石灯细看,图角隐约绘着青鸟振翅的纹样。
东方漓指尖轻叩青鸟纹样:“圣药非药,实为青鸟心头血。每取一滴,灵兽折寿十年。”
程朝轻声念出小字:“以血为引,破瘴通幽。”
这是顾家舆图上的暗纹
东方漓凑过来,发间银铃扫过程朝手背:“可若要用鲜血”
“青鸟认主需见故人血。”
萧溯抽出匕首划出细痕,他将滴血的手指按在舆图的青鸟纹样上,青鸟纹样闪烁微光。
“小漓,或许我们该赌一赌。”
长生渊入口阴森诡谲,程朝握紧剑柄望着盘旋在头顶遮天蔽日的毒蝶群,只觉头皮发麻。
又是毒蝶。
这群毒蝶比之前遭遇的更为可怖,翅展足有蒲扇大小,幽蓝的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