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童抱着饿死的母亲不肯撒手,老妪浑浊的眼里淌着血泪,她们的父母官却说勿要诬告皇亲。
可笑,可笑至极!
她兀地扬起手,巴掌重重落在徐琅玕脸上:“你忘了那些惨死的百姓?忘了当初你说要为生民立命的誓言?”
“”
书房陷入死寂,徐琅玕偏过头,嘴角渗出血痕。
“九阳郡主赏赐的巴掌,下官不敢躲。”他伸手抹去血迹,声音平淡得近乎冷漠。
“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琅玕你告诉我”
程朝的声音突然哽咽,眼眶泛起红意:“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当年乞巧节,你在鹊桥上对我许下的诺言说”
“郡主。”
徐琅玕打断她的话,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都忘了吧。就当我们从未在书院同窗,从未经历过那些,从未在乞巧节说过那些话。你是金枝玉叶的九阳郡主,而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奏折:“不过是个该恪守本分的文官。”
忘,忘了?!
程朝踉跄后退半步撞翻了一旁的花架,瓷瓶碎裂的声响里,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的疏离,一种将所有过往都彻底冰封的冷意。
“所以你就投靠睿襄王,用你的笔杆子颠倒黑白?”
她的声音破碎颤抖:“徐琅玕,你对得起自己读的圣贤书吗?你还记得夏云庆,还记得谢正才徐琅玕你对得起那群以命入局的忠贞之士吗?!”
窗外飘进几片落叶,落在肩头又无声地滑落。
“九阳郡主,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徐琅玕沉默着拾起地上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抚平折痕。
她曾与他约定若到长安赶上春,千万和春往。
如今,人不负春春自负…
泪珠掉落,程朝讽刺笑了笑:“连咸呢,你把他送到哪里去讨好高官了?”
徐琅玕淡淡道:“连咸,欲谋害皇亲早已当场格杀。”
什么
程朝望着他伏案疾书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呵好一个盘踞在朝堂的恶鬼。
“好哇,那便祝徐大人步步高升!”
转身离去时,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