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谢。”
程忠义冷哼着跨步挡在程朝身前:“唱戏的就好好唱戏,莫要在贵眷之间周旋。我妹妹身份尊贵,可不是你能随意攀附的。”
“程五公子误会了,在下虽为戏子却也知尊卑。只是一路行来,听闻郡主诸多善举,心中敬仰才冒昧上前表达倾慕。这倾慕无关身份只为郡主的侠义心肠。”白乐天非但没有露出怯意,反而挺直了脊背。
五哥今日怎这般大的火气。
“五哥,少班主并无恶意。”程忠义皱起眉头要再开口斥责,程朝拉住他的衣袖。
她转而看向白乐天:“今日多谢少班主抬爱,只是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吧。”
“郡主吩咐,乐天自当遵从。他日若有需要,乐天愿效犬马之劳。”白乐天一揖,临走前深深看了程忠义一眼。
待白乐天走远,程忠义拧着眉转头看向程朝:“阿阳,你怎与戏子这般客气?我瞧他眼神不简单,你日后离他远些。”
程朝无奈地笑了笑:“五哥,你莫要以偏概全。不过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更鼓敲过三响,承华班所在的梨园巷突然腾起冲天火光,戏服箱笼在烈焰中炸开,绣着金线的蟒袍、缀满珠翠的凤冠通通化作灰烬随风盘旋。
“救火!救火啊!”
“快救火!”
“哈哈哈哈,白郎这就是辜负我的下场!”
人群中传来女子尖笑,白日里以裁纸刀相逼的贵女站在大火前疯狂大笑。
“白郎啊白郎,你出来啊!”
白乐天披散着长发冲出火海,戏服上还沾着火星。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望着满地狼藉,突然踉跄跪地,颤抖的手扒开焦黑的木板,只摸到半块烧融的面靥。
老班主跌跌撞撞扑过来,绣着金线戏纹的长袍下摆沾满泥浆。
他捶打着还在冒烟的戏台残骸,浑浊的泪水混着烟灰滚落:“这些可都是我们吃饭的伙计啊!”
二十载心血,三箱蟒袍,还有那套宫里老供奉赏的点翠头面
没了,都没了
“噗!”
老班主佝偻着背喷出黑红血沫溅在焦黑的戏台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