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坐下将木盒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以后,你想弹就弹,有我在,你对着她的脑门弹,她都不敢啃一声。”
“噗呲。”
阮清竹笑出声,她顺势偎进程忠叔怀里:“三郎,谢谢你。”
“咳咳,小事一桩。”
程忠叔瞬间僵成木雕,悬在半空的手不知该托住她后背还是该揽住肩头。
她好香
僵持片刻,他笨拙地圈住她肩膀,耳尖红得能滴血:“你也饿了,快些吃饭凉了就不好了。”
用完晚膳,阮清竹裹着藕粉中衣推门而出。
烛火摇曳间,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指尖覆上程忠宽厚的脊背。
“三郎”
素白里衣半敞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曲线滑进衣领。
“夜深了,我伺候你入寝吧。”
程忠叔握着书卷的手猛然收紧,宣纸被攥出细碎褶皱。
他慌忙扯紧被她攥住的衣带,结结巴巴道:“等等等!”
白日里练兵时,手中长枪三次狼狈脱手坠地,那帮糙汉子笑闹着调侃他被掏空了身子,他只能将脸埋进冷水里试图浇灭心头的火,每见她都哭的那样厉害,让他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疼,偏生停不下来。
程忠叔霍然转身,带翻了案上茶盏:“你先睡,我再去巡营!”
他仓皇夺门而出,夜风裹着月光扑进屋子,阮清竹望着空荡荡的门框,指尖还残留着他腰间的温度。
哪有人深夜巡营的
晨光斜斜漫过朱漆角门,帮院内小姑娘跑腿买胭脂的程朝刚踏门,忽然后领被人攥住。
“哎呦。”
程忠叔甲胄未卸立在她身后,腰间佩刀还带冷光。
“怎么了,三哥?”程朝挑眉,试图掰开他铁钳似的手指。
程忠叔压低声音:“今日,我要陪你嫂嫂回门,你心思比我细,你给我出些主意。”
程朝忽地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哟,这可是你头次觉得我心思细腻呢?平日里不是总说我比军营里的糙汉子还野?”
话音未落,后背挨了重重一掌,捶得程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少贫嘴!我是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