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己银子给尤二姐么,京城的来钱路子可没有这边的多。
思及此,王熙凤问道:
“先不说你的钱,只说说,他们也没钱?甄沁薛庭也没钱?”
王熙凤指的是盐商子弟跟甄家薛家子弟。
特别是那个薛庭,按理说,这人都不应该跟他们这些小年轻的玩在一起,偏十次能出现八次。
这薛家是无人可用了?
“薛庭略好点吧,也有点打肿脸冲胖子的意思,每次结账,脸上的表情都肉疼的很。其他的,都是抠抠搜搜的。我估摸着一个个只是给家里跑腿的,跟我那会差不多,一个月就那点子月钱。一个地方了不起公中能挂几次账,多了便要自掏腰包。”
贾琏原本觉得自己日子过的不咋样。
真的跟这些人一混熟了,才知道自己的日子极好。
他爹就他一个正经嫡子,虽然小气吧啦的,也会贴补一点,老太太也时不时的打发人给他零花钱,娶了媳妇,媳妇也给零花。
在京城玩绰绰有余。
淮扬这边差点意思,什么都贵。
多了花钱的地方,还少了两个进项。
乍一看手里钱不少,花着花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才要未雨绸缪。
“薛家族长,这会的家主都不行?”
贾琏这才正经了起来,起身挨着王熙凤坐下,道:
“日子都不算好过。我听甄沁说,薛家前面那位族长,也就是你小姑妈嫁的那位去世以后,这家里的生意没有个掌舵的已经如同一盘散沙,后来你表哥薛蟠掌着,没几个月,竟是败了大半。薛家的人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便开祠堂让薛庭接了族长的位置,接手了六成生意,剩余四成还在薛蟠手里,人家孤儿寡母的,还有你叔叔的面子,族中也不好逼迫太甚。只是这生意不连成一片同声同气的,便不好做,几年下来,越发不堪。连皇家内务府的生意也快丢了,所以薛庭才跑来淮扬找出路,攀上了黄玉林。黄玉林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带着吃吃喝喝行,可真的让薛庭在盐这事上分一杯羹,没谱。至于内务府,黄玉林即便有太上皇在背后撑着,也不能为了薛家使这个劲。薛家,起不来了。”
王熙凤只心中冷笑。
薛家败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