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摸着贾琏的耳朵笑着附和:
“好啊,夫唱妇随,我立马叫人打点行李。再让汪福把姑姑姑丈小玉儿都绑了,老太太不是说实在不行去北地当富家翁么!只要一家子人齐齐整整的,比什么不好!”
贾琏一愣,笑了,赖在王熙凤怀里半天也不起来。
王熙凤自然知道贾琏只是一时的丧气话。
只让平儿取了粗齿的梳子来,把贾琏的头发散开,一下一下的给他通头发,待觉着他已是全身放松才缓缓开口:
“我跟二爷也认识这么些年了。哪里不知道二爷心中自有向往。原是家中不能,现在老太太的想法变了,二爷将来能选的路便多了。”
“我这些时日听小姑姑说,当今这位,性子也是独特得紧,保不齐,你努三分力,将来能做的官比姑丈还高!”
贾琏没被安慰到,只闷声问:
“如何独特?独特到用我这种读书没半点天赋的人?”
“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姑姑说,昔年当今与姑丈初识时,说过一番话。封疆大吏最上者,操守既好又能实心任事、不避嫌怨;其次则操守平常之辈;最下亦最可痛恨者,乃是洁己邀誉的清官巧宦。我觉得二爷堪为其次。”
王熙凤一边说一边笑。
她原也不是太懂如今这位皇上的做法。
羽翼未丰,那就从边边角角的慢慢经营呗,居然派了一个同样没有根基的林如海,选了盐政这块最难啃的骨头下手。
搞得所有人都不上不下,他自己也下不来台。
如今听了许多往事倒也明白了几分。
实在是不得已。
这跟老太太把她跟贾琏派来扬州何其相似。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奋力一搏。
万隆帝她前一辈子所知不多,便有意套话。
贾敏也希望自家侄子能帮上夫君的忙,林如海不方便说的,她借着聊闲天,说了不少这位万隆帝的行事作风。
乍一听万隆帝这种用人之道,像是有大毛病一般,专跟口碑名声对着干,仔细一琢磨,堪称大道至简。
贾敏还说,万隆帝素来对清官十分鄙薄。
只要有人向他举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