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挥手止住。
“我病倒那天,喝了一杯茶,喜儿?”
聪明伶俐的喜儿果然很醒目,当即趴跪到了地上,脑袋磕得邦邦响,道:
“奶奶,茶是奴婢奉的,可那杯茶是安儿泡的!”
安儿也跪下磕头,一脸的忠心耿耿以及被抢了功劳的委屈模样。
“是奴婢泡的茶,奴婢不过是先备好,等着奶奶回来凉了好入口!谁知喜儿一进屋,就拿着奴婢泡好的茶去奶奶跟前儿。奴婢不好说什么。”
说到这儿,安儿抬头看了看王熙凤的脸色,膝行到了王熙凤跟前抱着小腿继续叫冤。
“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就是泡了个茶,这茶水间里,日常大家都能进。”
喜儿不甘示弱,也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奶奶,奴婢只是端茶的。奴婢什么也没做。”
一旁被吓得一直不敢出声的乐儿也吧唧跪下:
“奶奶,奶奶病倒那天,奴婢在大太太处听差。奴婢也从来不去茶水间。”
三个丫头都跪下了,独平儿一个像是没反应过来,只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地。
王熙凤先冲着喜儿冷笑,起身,抬脚把三个人都踹倒在地一个个怒叱:
“合着把别人干活得功劳抢了,还挺有理?”
“都是贱蹄子!糊弄起你主子来了!寻思你奶奶我要是糊涂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么!那天的茶明明不是我往常喝惯的。”
“你就是想着喜儿惯会这套,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没进过茶水间?王家倒是请了你们这些个副小姐来享福的?”
“我病了这些天,里外里的就平儿在张罗!你们想着我必死连装都不装了?”
“是谁让你们你们生出了那包天的胆子算计我!
“为了家里兄弟的前程,还是为了你们自个的前程?”
“说出来,留你们一个全尸。”
“说不出来,十几岁,水嫩嫩的,卖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界,一个怎么着也能得一二百。”
三个人都被踹得倒在地上并不敢起来,只安儿一个嘴里继续替自己辩驳:
“奴婢冤枉,奴婢一向在屋里待着,那都没去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