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十几个锦袍身影死死抓住船舷,脸色煞白如纸。
“船主!核心法阵快撑不住了!”
一个须发皆张的老者嘶吼,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按在控制阵盘上,阵盘表面裂纹蔓延,“这威压…比上古记载的混沌潮汐还要恐怖万倍!里面那位…到底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为首的富态中年人死死盯着观测法阵映射出的景象:混沌核心地带,灰蒙的光焰刺穿亿万里黑暗,隐约可见山川崩塌又重组的虚影,一股让他们神魂都要冻结的冰冷意志与另一股焚尽万古的琉璃圣光疯狂碰撞!
“做什么?这是在玩命!是在捅破天!”
旁边一个魁梧的货郎声音带着哭腔,他腰间的储物袋叮当作响,“引动混沌本源造界?古往今来有几个疯子敢这么干?天道不容啊!他扛不住,我们都得跟着陪葬!快!把所有元晶灌进动力炉,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逃?往哪逃?”
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死死盯着核心方向,眼中竟有一丝狂热,“混沌海深处规则紊乱,此刻空间乱流比神金刀刃还锋利!我们已被余波锁定,贸然乱闯,死得更快!倒不如…赌一把!赌那位能成!”
“赌?拿什么赌?!”
老者怒喝,“那是天道!是铁律!你可知上一个试图在混沌开辟道场的古仙王是什么下场?尸骨无存!真灵永寂!”
更远处,一块被混沌粉尘覆盖的巨大浮陆碎片。
几间粗陋石屋在能量风暴中簌簌发抖。
一个皮肤黝黑如铁的老矿工,手中的骨锄早已掉在地上,他佝偻着身体,浑浊的老眼望着那核心处如同开天辟地般的景象,干裂的嘴唇哆嗦着:
“混沌的心…在跳…在发怒啊!”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旁边几个年轻矿工连忙搀扶,“哪个…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捋它的虎须?这动静…比当年那头吞了半片星域的‘虚’兽出世还要吓人…”
“老丈,那光!那琉璃光轮!”
一个少年矿工指着远方,声音带着惊惧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向往,“它在和整个混沌海对抗!那里面的人…他…他能赢吗?”
“赢?”
老矿工惨笑一声,布满老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