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街上昏暗,因为没有客人,所以温判连灯都没有点,天桥附近的摊位逐渐增多,来了的小贩,他们的摊位上或者是小推车上,都开始点亮了电石灯或者是煤油灯。
那些围场表演的,直接把火把点起来,慢慢的,原本昏暗的天桥也开始变得明亮了一点,天桥附近的大小区域如同点亮了万家灯火,开始热闹起来。
围起来的露天表演也十分卖力,因为没有生意,温判也选择了站起来远远的观望起来。
这里有表演杂耍的,也有搭建露天戏班子的,还有的撂跤表演的。
也有各种小东西售卖,也有烤肉的,煮面的,卖包子的,大碗茶,瓜子花生,香烟等等的都有。
天桥的热闹对于温判来说都是熟悉而陌生的,熟悉的是原身,陌生的是他,但是,随着这市井气息的渲染,温判这时候,也好像是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了。
温判靠在天桥边儿上,看着远处表演胸口碎大石,这表演的人,正是天快黑的时候来给他送了个铁布衫的年轻人,现在正在一众同伴的协助下表演。
胸口碎大石过后,还有表演刀枪不入硬气功的,吞宝剑的,顶碗的,爬杆表演武术的。
每一个上场表演之前,都会朝着周围拱手或者是抱拳行礼,然后来上一句,谢各位赏脸,我给大家露一手,大家伙儿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献丑了。
开始温判还觉得有些好奇,慢慢的温判也喜欢上了这种烟火气十足的表演,敦实且韵味十足。
就在温判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表演抖空竹的时候,温判的摊位前面传来了一道有些苍老且有些阴柔的声音。
“嘿!伙计!久了不见您,今儿终于是来了,快救救急!这头发帘儿都挡眼了,您给拾掇得利索点儿,完事儿请您喝碗豆汁儿!”
温判回头一看,是一个剪了辫子,但是还留着阴阳头,上身穿着一件看起来光亮的绸缎立领短衫,下身一条直筒黑色布裤,手上还拎着一个鸟笼。
显然,这是一个还没看清形势的落魄贵族,而且都落魄到了来他这种没有店铺的剃头匠摊位来收拾发型了,显然,身上这一套衣服,应该是他夏装最好的一套了。
温判回忆着这人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