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生命的珍惜,而是任务未完成,该保护的人还没有完全平安。
看着鼠王直勾勾赤裸裸的猩红双眼,唐晓森握紧了手中的枪。
双方似乎都在衡量彼此的实力,谁也没进攻,空气因此风声鹤唳,难言的紧迫弥漫着。
倏的,鼠王仰头发出尖锐到几乎要刺破她们耳膜的嚎叫:“吱——”
声音落下,伴随而来的是鼠群此起彼伏的应和,咚咚咚的脚步声落在木制地板上,汇聚成干扰人听力的河流。
唐晓森眼疾手快,一枪崩掉扑面而来的黑老鼠,对方额心霎时出现一个血洞,老鼠从半空中直直落下,躺在地上抽搐着。
恶臭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见血后,似乎激起了鼠群的凶性,一只只大老鼠十分人性化地喘着粗气,红色的眼底是毫不掩饰凶残的厉光,注视着她们的目光是猎食者看向猎物,是食肉者看向肉食的目光。
而更让她们瞪大了双眼的是,没一会儿死掉的老鼠尸体上便被密密麻麻的同类淹没,密集的鼠鸣和脚步声下,完美掩盖了叫人头皮发麻的啃食声。
大概过了一分钟——又或者连一分钟都没有,鼠群散去,留在原地的是一具血肉被啃食得精光的残害。
头骨上空荡荡的眼眶如同地狱的深渊般让她们背后发毛。
这群老鼠竟然同类相食……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惶与不可置信。
没有给她们更多思考的时间,接二连三的老鼠已经向她们扑来。
它们甚至还会战术,一窝蜂的来,朝着她们的脸、身体、四肢去,让她们防守了这头又防不住那头。
贴身穿的作战服在锲而不舍的啃食下很快就被突破的防线,唐晓森只感觉大腿一痛,低头一看,一只和她脑袋那么大的灰老鼠正咬着她的大腿肉,两颗大门牙深深嵌入肉中,鲜血汩汩从血洞中流出,很快被灰老鼠吸走。
正想把它赶走,另有三两成群的老鼠向她的双手扑来,唐晓森只能转而防御,带着沉甸甸的大老鼠艰难移动,一边加大腿部动作,试图借此将灰老鼠晃下来。
然而并没有成功。
灰老鼠的成功刺激到了鼠群,也让鼠群意识到这两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