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两片唇瓣挤压之下泛起些许血色,让她看上去愈发病态了。
“没事,上午出了趟门,没想到着凉了,”虞露白摇摇头,声音也病恹恹的,“回到家就开始发烧,刚醒不久。”
唐晓森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两人都知道虞露白在撒谎,可在没抓到她的小辫子之前,唐晓森并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她说自己回家了,可偏偏回家这段路的监控坏掉、监视者也跟丢了,谁也无法证明她没回家。
至于晚上的事……谁看到她在现场了?谁又能证明她晚上去过收容所?
至少在事情发生不久,唐晓森来敲门的时候,虞露白确实在家,看上去也确实是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但是要说晚上的事和她没关系?——唐晓森是万万不信的。
事关特异,她不得不把怀疑落在十分特殊的虞露白身上。
而且少女今晚的表现也证明了这点——太过流畅的逻辑反而是大脑预演了无数遍的结果,就像是对方早已预料到她会走这一趟,于是心中早早找好了借口。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而碍于没有证据,于是谁也没撕破脸,而是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岌岌可危的表面平衡,无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唐晓森坐了会儿,想到外面有条不紊展开的救援活动,心底焦躁。
“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再帮你请一天假?”
虞露白当即点头。
有人帮请假做什么还要去上班,贱得慌?
说完这句,女人便告辞离开。
看着门缝越来越小,女人的背影再看不见,虞露白才吐出长长地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倒进沙发中。
营养液可以快速补充流失的体力,增加饱腹感,却无法消弭精神上的疲惫,更何况今日她还几乎把自己的精神海抽干了。
突突发疼的额角叫她几乎维持不住淡然冷静地表情——刚刚的病态并非全然伪装,至少疼的惨白的脸蛋和唇色都是真实。
甩开裹在身上的毯子,虞露白面无表情地吃了颗止痛药。
已经生出抗药性的身体药效发挥很慢,作用也几近于无,过了很久,脑袋里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刺入的疼痛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