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尚未察觉到凝重悲伤,心底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止不住地咳嗽。
她的心中其实并未感受到多少伤心的情绪,可身体违背意愿,早在情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诚实地表现出来痛苦。
虞露白尚未发现自己极具割裂的内心与外在,她的心似乎被什么封住了,对情绪的感知十分淡泊迟缓,甚至很多时候情绪都没什么波动。
而她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往往大脑还没有接收到情绪变化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这一切虞露白都未曾发现,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对这部分的感知。
此刻,大张着嘴无法喘气的虞露白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药片就这唾液生咽下去。
浓郁的苦涩自舌尖蔓延开来,然后顺着喉咙直接滑入胃袋,整个口腔中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苦涩,让虞露白俏脸惨白,眼角带泪。
吃过药,觉得身体好受了些,又看见那个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她的头颅,心理不适。
虞露白冷着脸,面无表情地伸出脚尖把头颅踢远了点儿。
脑袋咕噜噜滚远了,最后滚到岩壁边上摇晃两下停止。
幸运的是,这次面向岩壁,她再看不见那双充满不甘的赤红双眼。
虞露白轻轻舒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放松,就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
身后,哦,身后……差点忘了还有只丑的叫人眼睛痛的怪物。
一想起怪物那张丑脸,虞露白的喉咙又翻涌起来。
呕……
如非必要,虞露白实在不想看见它——怎么就不能老实点儿,别搞事?非得出来找存在感,贱不贱呐~
少女探出头去观察战况,这么一会儿打下来,蜥蜴人和特卫队双方有来有往,都有伤亡,不过人类方伤亡更大,有几个受伤严重无法动弹的队员被拖去一边,其他队友们在伤员前方筑起牢固的防护墙,一旦有受伤,就立马有人顶上。
就这样保持着伤员越来越多,死亡数量不再增加的情况勉力支持,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了。
反观蜥蜴人一方,因为单兵作战能力远超人类,虽说在甬道中行动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