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需要缴纳费用给孛儿只斤家族,这是孛儿只斤家族的收入之一。
恰好,年底的互市又是一年来最大的交易,牛羊无数,战马无数。
牲畜害怕大火是天性。
当牧场的大火升起,这些被人驯养的牲口就会来找人。
大火没来,战马却来了,无数的帐篷倒下,无数人被牲畜踩死。
侥幸不死的人以为灾难即将过去。
可迎接他们的是那席卷大地的浓烟和烈火。
李辅臣看的很清楚,火明明还没烧到,可有些人却跑着跑着就倒了。
倒了,火来了,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大火过后,蜷缩的尸体一个挨着一个,他们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一样。
那种形容不上来的怪异味道经久不散。
野狼在荒野咆哮,天空上是遮天蔽日的黑鸟在徘徊。
这一幕对李辅臣的冲击太大了,二月初到家后时常从梦里惊醒,三月初就病了。
等到四月天暖了,阳气起来了,身子才慢慢缓过来。
什么死了两千多人,那是不算马奴死的人数,加上马奴,最少三千人
缓过来的李辅臣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起火。
可惜他根本想不明白。
但他却始终觉得这场火就是余令放的,但他也想不通余令放火的理由。
可若不是余令放的,为什么他会让自己快跑。
他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这场火就是余令放的,一定是他。
这个秘密埋在李辅臣的心里,同时也让他兴奋不已。
慕强是他这个年纪的特点,李辅臣觉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余令……
就是他心目中的强者。
一想到再有几日他能见到余令他就兴奋不已。
他觉得,通过在牌桌上磨炼出来的一双眼睛,他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真是余令做的,今后自己就改头换面跟着余令混,法子他都想好了。
只要余令同意,他要趁着这次机会假死脱身。
这辈子不能给人当狗了。
李辅臣跟着商队管事几人到了风陵渡,过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