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嗯?你们两个杵在那里是准备把脚下的地砖站一个窟窿是吧,说吧,这一次他们要多少钱!”
见皇帝不耐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王安深吸一口气道:
“回陛下,去年年末,长安府余令,携带锦衣卫、东厂去河套贩马为边军筹粮饷,在河套遭遇白莲教。”
……
“千户子苏怀谨,监军顾全,武功卫所余令因白莲教杀使者朱沐,三人遂三渡黄河,暴起杀人,火烧百里!”
王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根据探子来报,合商贾之言,大火连烧十七日,烧毁帐篷近千顶,烧死鞑子一千二百余人,其……”
王安有点不敢说了,他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吓人了。
他都害怕是假的,害怕让陛下空欢喜一场。
万历从软椅子上站了起来:
“思恭,你来说!”
骆思恭深吸了一口气:“回万岁爷,臣这里的锦衣卫密奏和东厂那边大差不差,讲的都是此事!”
“呈上来。”
“是!”
密信呈上去,万历翻来覆去看了半个时辰。
信里的内容他记住了,信里出现的人名他也记住了。
“余令?”
万历揉了揉发酸的腿,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是这么的熟悉。
但他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余令是谁?哪家的子弟?”
王安闻声赶紧道:
“回陛下,余令,字守心,长安人,军户,大慈恩寺修缮,为陛下祈福,为大明祈福都是他所为。”
“在三十八年为长安县童生案首,四十年为长安县府试案首。
听沈毅言,此子有孝心,亦有大才。”
“大才?”
王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长安连年干旱,此子带着乡邻挖水塘,修河坝,通沟渠,硬是靠着双手来逆转荒年。”
万历看了王安一眼,笑骂道:
“你这老货知道的挺多,莫不是这孩子又是你看中的孩子,来朕这里给孩子铺路呢?”
王安闻言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