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声随着从山里跳出来的朝阳,一同铺满了大地。
“小竹,今日做完课业后记得把东侧厢房收拾干净,记得要用心,要好好地收拾,切莫糊弄!”
“知道了师父!”
望着师父离去,小竹和尚猛的一惊。
东侧厢房是京城来客人住的地方,师父让自己收拾……
莫不是他们要回来了?
苦大师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启明星,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朝着玄奘佛像行了行佛礼,直起腰后喃喃道:
“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余令要回来了。
余令等人用几辆马车拉了三百多个用盐腌好的异族人头,已经到了同官县。
刘州望着卫所快马送来的急报,手都在打哆嗦。
他不害怕余令,不害怕已经死去的朱县令,更不害怕那一群锦衣卫。
他害怕龙首原的南宫居士。
这家伙名义是矿监,实际上那是皇帝的眼。
只要自己胆敢有一点异动,这家伙绝对能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然后就能斩了自己。
这一点刘州从未怀疑过。
要怪,就怪哱拜。
哱拜在嘉靖爷当朝的时候是都指挥,万历初年为游击将军,结果他反了。
这一下让所有边关领将都变得不受信任了。
如今……
他不知道余令知道了多少,也不敢赌余令看到了多少,更不敢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着未知。
此时的他还在庆幸,庆幸自己给靖边的同僚写信含糊其辞。
如果真有事那就只能卖那个同僚了。
剩下的就只能等更多的消息传来。
刘州深吸一口气道:
“小周,我记得剿匪的时候咱们是不是有一笔剿匪的钱忘了给余家送去!”
“是的!”
“多少钱?”
“一共卖了十七个贼首,商州县的员外买了两个捐了一个官,耀州的吴举人买了三个,镇安县的胡员外……”
刘州闻言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