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点信了,没问自己要定金就不是骗钱。
真假其实不难,按照他说的在四月或是八月之前派人跑一趟……
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李辅臣,陈任心里有了主意。
这小子好用,等这次互市结束,让这小子跟着镖行走一趟不就明白了?
“陈管事,货物这事麻烦你了,明日可去靠南边的那一排帐篷找我,我若不在,找一个叫茹让的也可以!”
陈任点了点头,亲自送着余令离开。
望着余令的身影消失不见,李辅臣才冷冷的收回了目光。
他忍不住的想,同样是人,余令看样子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人家这么大就是官,还穿着襕衫,自己还是一个奴仆,连读书也都是“偷师”,再看看人家……
“小李今日的这件事办的好,一会自己去账房那里领二十两银子!”
见李辅臣感激的朝自己连连作揖,陈任叹了口气,低声道:
“小李啊,别嫌叔说话难听,有钱就存起来,不要去跟那些人赌。
你虽然比他们小,但比他们聪明,为何偏要喜欢这些呢?”
“唉,老朽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在赌桌上发财的。”
“谢谢陈管事,小的知道了!”
望着陈管事离开,李辅臣深吸一口气。
他也不想赌,可他找遍了世间的千万法,发现只有赌才能让他手里的一枚铜板变成一千枚。
这是他亲眼所见的。
这个法子来钱最快。
要想自赎,就得用来钱快的法子,就得走偏门。
不然这一辈子都筹集不到老爷要的钱,自己一辈子都得给人当奴。
领了银子,李辅臣的腰杆也直了起来,带着喜意,朝着一处人声鼎沸的帐篷走去。
最后的蜀锦有了出路,队伍里所有人都透着喜意。
要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上一批交易来的马那些喇嘛也派人送来了。
在马屁股上做好印记,所有人开始在这草甸子上练习骑马,一群生瓜蛋子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