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常年训练的古铜色,五官深邃立体,剑眉英挺浓重,上挑而狭长的狼眸极具侵略性,看人的目光中总有种审视挑剔感。
微抿的薄唇淡淡的上扬,心情的愉悦被写在了嘴角。
池砚一把甩开了男人的脸,突然感觉这一幕历史性的似曾相识。
七年前相识时,他们也是这副样子,她也是这样提着人家的脸打量后一把甩开。
“你动摇了,你在为我动摇。”乌子恒盯着池砚思索的眸子,笃定道。
“嗯。”她点点头并不否认这点:“别为难他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都懂,是冯旭则。
不说乌子恒都不准备为难了,一说他就不得劲儿,拳头痒痒的又想把人揍一顿了。
声音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是我副官,我有分寸,用不着提醒。
而且我也没怪他,喜欢一个人的自由本来就没有限定,他能招你喜欢是他的本事。”
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气不过而已。”
是默认不为难冯旭则了,乌首长还挺嘴硬心软的。
看完孩子,她心情还算不错,拎着油纸伞就出了门,走到庭院中打量着雨幕中身子笔挺半跪着的身影,男人在雨水的冲刷下浑身都湿透了。
池砚嘴角微微上扬,步伐徐徐的走到冯旭则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雨水,调侃道:“小冯先生,这是何苦呢,还在这雨中跪着,都成落汤鸡啦。”
冯旭则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深的执着:“不用管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明知他心思却与你在一起,我心中有愧,容我跪一夜认错。”
池砚站起身,将撑开的油纸伞罩在他头顶,“乌子恒没怪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冯旭则半跪着向池砚的方向挪了两步,虚虚的一把抱住池砚的腰身,将头埋入池砚的怀中轻轻蹭了蹭。
“不用,我跪着,砚砚快回去吧,你穿的单薄还把衣服给了我,一不小心就会着凉。”
“随你,真能折腾。”池砚揉了揉怀中湿答答的短发,感觉衣裙都有点潮了。
将手中的油纸伞塞入他手中道:“自己撑着,跪完了喝碗姜汤。”
说完她也不看伞下跪着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