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给裴听月绞头发的手一顿,随后看向匆匆前来禀告的梁尧:“告诉良妃,让她回去。”
梁尧应下,出去复命了。
裴听月抬起头:“良妃娘娘这么晚定是有急事,皇上不见么?”
谢沉垂眸望着那张娇艳小脸,“明明受了她的欺负,怎么还替她说话?”
裴听月面带不解:“欺负?”
谢沉提醒:“承明殿前,她的宫女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皇上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嫔妃都快忘记了。”裴听月似是想起来了,“良妃娘娘还是挺好的,还要帮嫔妾将糕点送进去,是她的宫女不懂事,出言不逊。嫔妾要计较也是跟那个宫女计较,跟良妃娘娘计较什么呢?”
谢沉道:“不止这个宫女,近来宫内流言亦是因良妃另一个宫女而起。”
裴听月怔愣住。
“别担心。”谢沉低头在她薄粉面颊上亲了一口,“朕已经罚了这两个宫女给你出气。”
裴听月摸着他亲过的地方:“所以良妃娘娘是来求情的?”
“嗯。”谢沉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朕不打算更改命令,所以朕现在不想见她。”
裴听月讶然。
这是因着沈良妃的宫女,恼了沈良妃吗?良妃半夜到了殿外了居然连面都不见。
还是说在皇帝心里她已经比沈良妃重要了?
裴听月正出神想着,唇上蓦然一痛,谢沉正眯着眸子看她,“朕跟你说话呢,你不专心。”
裴听月勾上他脖颈,亲昵蹭了蹭鼻尖,直直他的黑眸说,“那皇上舍得罚嫔妾吗?”
谢沉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娇艳唇瓣,喉间不觉滚动,“不舍得,但听月可以将功赎罪。”
裴听月明媚一笑,缠着人吻了上去。
她现在并不担心一会该怎么办。
因为她不相信沈良妃会这么容易走,既不走,一直在殿外跪着,皇帝还哪有心思和她做那事?
殿外。
沈良妃苍白着唇色,只着一身月白色单薄的衣裙,倔强在外候着。
见到梁尧出来,她忙迎了上去:“总管,皇上怎么说?”
梁尧叹息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