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既已上了这船,就安心些。往后好处少不了你的,你那功法的隐患,我也定会全力解决。”
韩峰咬咬牙,闷声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此时,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尘土与菜油混合的怪异气息,小麦堆里混入的沙子,在黯淡光线下也隐约可见,菜油桶旁水渍斑驳,一切都昭示着这场丑陋交易的进行。
货物处理妥当后,余庆年指挥着手下人将其分批运往黄四娘酒家与禹城孔家。
韩峰跟在一旁,心情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抵达黄四娘酒家时,黄松早已在门口候着,瞧见这批“特制”货物,满面笑容,搓着手说道:“韩兄弟、余先生,可算盼到了,有这货,这个荒年咱可有的赚了。”
韩峰冷哼一声,没有搭话。余庆年倒是热络,与黄松寒暄几句,便指挥着卸货入库。
……
货物运抵孔家后,孔成站在宅邸后院,指挥着一众家丁忙碌卸货,眼神不住地在那些装满小麦和菜油的箩筐、木桶间梭巡,时不时满意地点点头。
韩峰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良知仍在心底某个角落微弱挣扎,可复仇的火焰却炙烤着他,令其狠下心来漠视一切。
“韩兄弟,这次货来得及时啊!”孔成咧嘴笑道,走上前重重拍了拍韩峰的肩膀,“虽说成色看着差点,但这年头,有粮就是底气,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韩峰冷哼一声,没接话茬。
余庆年则从后面踱步而来,悠然说道:“孔掌柜,都是自家买卖,虽说这批货看着成色欠佳,可当下这局势,谁还不清楚么?有孙员外指引我们前行,再加上咱们前期打点到位,此番运作,保准能让咱们盆满钵满,稳稳赚上一笔。”
韩峰在旁听着二人对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正此时,一名家丁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在孔成耳边低语几句,孔成立刻沉吟起来。
原来,街头百姓们听闻孔家新进了大批粮油,满心期许能买到平价救命粮,纷纷围聚在宅邸门口,人潮涌动、喧闹嘈杂。
家丁小声汇报说:“老爷,百姓们吵着要立刻开仓售粮,看这架势,怕是等不及了。”
余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