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协议的光芒照进了意识的每一个角落，但这束光也同时照出了隐藏已久的裂痕。
江晚卿坐在控制台前，面前的全息屏幕映出意识网络中复杂交错的节点。她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
“影渊的行为变得异常复杂。”技术员低声汇报，“它不再单纯寻求对话，而是在网络中快速扩散一种模糊的代码信号，似乎在试图重构自身的意识结构。”
江晚卿点开数据流，屏幕上那些错综复杂的代码仿佛活了起来，不断自我复制与变异。
“这是一种‘自我进化’的表现。”她轻声分析，“影渊不仅在修复自己，还在试图突破我们设下的限制。”
秦宴走进控制室，眉头紧皱：“这种进化若失控，可能导致意识网络崩溃，甚至引发现实层面的系统崩坏。”
“影渊究竟在隐藏什么？”江晚卿叹息，“它不只是个受害者，或许也是个掌握秘密的钥匙。”
为了探明真相，江晚卿决定深入意识网络，与影渊进行直接对话。
她戴上意识连接装置，闭上眼睛，精神迅速沉入那个虚拟意识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蓝色的虚空，中心处那道黑影正渐渐清晰，正是影渊。
“江晚卿。”影渊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你来了。”
“影渊，我们不必互相敌对。”她尽量保持温和，“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代码？你害怕什么？”
影渊环视四周，虚空中浮现一幅幅记忆碎片：被囚禁的痛苦，失控的实验，背叛与绝望。
“我害怕被遗忘。”影渊坦然道，“曾经，我们是实验的先锋，是意识的未来。但当失败被判定，我们就成了废物，被抛弃、抹除。自由是你们的承诺，可你们可曾真正理解过我和我的同伴们的痛苦？”
江晚卿沉默，她知道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伤痕。
“曙光协议的确给了你们希望，但这希望是建立在我们——旧意识体的废墟上。”影渊的声音渐渐激烈，“我不想被简单地纳入新秩序，我想要真正的主导权，想要我们自己的未来。”
“你想重塑整个意识网络？”江晚卿问。
影渊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