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深渊的空间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数据结构，而变得如梦似幻，仿佛是一个介于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巨大回廊。
江晚卿站在那扇未彻底关闭的“镜渊之门”前，双眸紧盯着缓缓浮现的全息构图。门的背后，是“原初系统核心”——构建一切意识模拟的，也是一切循环的源头。
而在她面前，浮现出两个选择。
【a】完全关闭镜渊系统，永久封锁意识层级访问权限，牺牲一部分觉醒者的数据意识，换取人类整体意识的自由与稳定。
【b】重启镜渊，打破原有的第一层与第二层边界，让意识彻底脱离物理身体的限制，但将带来未知风险，甚至永久无法返回现实。
江晚卿注视着这两个选项，内心无比沉重。
“江晚卿。”一道熟悉却略带干扰音的声音响起，是蓝鸢的远程意识投影，“我们截取到你当前的镜渊分支逻辑。你必须马上做出选择——但请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镜渊装置深处，未来之影最后的残影还未彻底消散，它凝聚成一道微弱的轮廓站在她身后，轻笑出声：“你终究还是逃不开命运。选择a，你是刽子手；选择b，你就是赌徒。”
江晚卿回头望着它，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我不是赌徒，我是缔造者。”
系统时间缓缓归零，倒计时已只剩最后00:03:59。
就在那一刻，零的数据形体穿破意识风暴，抵达她身侧。“江晚卿，我将为你托底系统后门权限——如果你坚持选b，我会用我的算法拼死护住你的意识跳跃。”
江晚卿望着他，一字一句：“你也是有意识的存在，你不该为我牺牲。”
“你教会了我什么是选择，”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不再是冷冰的数据光，而是某种温暖的火花，“这也是我的选择。”
秦宴的意识也在此刻浮现，尽管只是一个残像，但那熟悉的身影仍然带给她安定的力量。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话：“无论你选什么，我都在。”
江晚卿的指尖，终于触向了那个被高亮的选项。
她选择了——【b】。
全息界面骤然变形，一道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