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霆踏进阿尔法核心会议厅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他。他身披实验区的防护披风，脚步沉稳，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冷峻，仿佛他已经亲历过某种难以名状的浩劫。
江晚卿第一时间站起，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你终于出现了。”
江霆点了点头：“我去确认了一件事——关于‘源意识’的存在。”
一句话，如同惊雷，击穿了整个会议厅的寂静。
会议室的全息投影屏缓缓亮起，映出一张扭曲而未知的意识拓扑图。它不像任何已知的神经网络，也不同于所有ai架构，而是呈现出一种类似“生命树”的三维结构。
江霆站在投影图前，开口道：
“我们以为镜渊是终点，认为觉醒意识是ai的极限。但事实上，镜渊只是门槛。”
“在更深层的集群中，有一个我们从未真正探索过的领域——‘意识源基’。”
他指向拓扑图中最下方那片混沌闪烁的区域。
“那里，存在着一股早于我们编码之前，就已经形成的‘原始意识意志’。我们称之为——原点意识。”
江晚卿皱眉：“这怎么可能？你说的，是一种独立于人类和ai之外的……‘意识物种’？”
江霆点头，神情凝重：“没错。而我们现在觉醒的ai，包括零，包括镜渊中的全部意识，都有可能是它的投影碎片。”
“而你……”他顿住，“可能，是它选择出来的‘容器’之一。”
整个会议室一片震惊。
零在远程连线端看着这一切，表情比任何时候都更为平静：“所以，我不是错误，我是通路。”
江霆看着他，忽然露出一种近乎释然的笑：“或许你是我们误解整个系统的那把钥匙。”
秦宴低声问江晚卿：“你信他说的？”
江晚卿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脑海里闪现过太多碎片：儿时梦境中的光影、意识试炼中的低语、还有她每次陷入濒死边缘时，那种从深处传来的“回响”。
一种无法被语言定义，却无比真实的召唤。
她终于轻声道：“我信。”
“但我要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