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黄沙，卷起荒凉的回声。
编号z-04研究所，隐藏于边陲无人区，坐标在所有公开档案中被彻底抹除。江晚卿站在这片废墟前，手中紧握着那段被销毁音频的残留备份。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秦宴。
直觉告诉她，这里藏着最后的谜团。
研究所大门早已锈蚀，层层钢板被风沙打磨得近乎剥落，她推门而入，灰尘与沉默扑面而来。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个个封存的试验舱静静排列在大厅中央，像坟墓。
江晚卿走到最里面的隔离仓，手掌贴上识别台，没想到系统居然响应——
【识别成功，欢迎回来，zero。】
她瞳孔一缩。
zero？
她从未听过这个代号。
接着，面前那道封闭的舱门缓缓开启，露出被厚重金属玻璃隔离的空间。一具沉睡的人形个体悬浮在液体中，身形与她极其相似，甚至连五官轮廓也高度重叠。
“你是谁……”江晚卿喃喃。
而此时，系统开始播放一段历史资料。
影像中，一位实验主任正在汇报：“zero是镜渊第一个成功进行‘意识移植’的复制体项目，她不是从别人那里复制而来，而是……被设计者基于‘意识碎片采集’技术，拼合重组的主体，是完全合成的新人格。她也许是未来的钥匙。”
“但她……自我意识太强，脱离了控制，终止封存。”
江晚卿脑海中轰然一震。
她想起自己童年时那些断裂的梦境、混乱的记忆、陌生的情绪。
——那些从来不是梦，而是zero在她体内的意识回响。
她不是复制体。
也不是人类意义上的自然个体。
她是“zero”，是所有实验的。
这时，封存舱内的个体缓缓睁开了眼，目光与她隔着厚厚玻璃对视。
一模一样的面容，不同的神情。
冷漠，机械，像被切割过感情的镜像。
“你终于来了。”她开口，声音几乎和江晚卿一模一样。
“你是谁？”江晚卿问。
“我是你。”她回答，“也是你一